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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某 個 很 久 很 久 很 久 的 以 後 ──
白天,咖啡廳,用簾子隔起來的一個小角落。我喜歡躲在這裡度過平日無事的下午,從這個位置看出去,外場的一切會因為燈光變成剪影狀,我喜歡偶爾抬頭能看見熟悉的身影穿梭在桌次間。
「什麼!」
一陣聲響突兀的出現在靜謐的空間裡,我回過頭看著眼前滿臉不可置信的武凜,再低頭看著還冒著騰騰熱煙的美式。
「所以你們今年沒打算過聖誕節?」武凜說。
「這幾天醫院都剛好排他的班嘛。」我淺笑著看著白煙冉冉散在空氣中,低著頭抿了一口咖啡,抬頭看見武凜皺著的眉,我輕笑了下。
「武凜,來幫忙一下!」瀧叔探頭進來說了句,又退回櫃台忙去。
──
「你不要覺得難過就好。」
夜裡,家裡,一進門的漆黑。回想著離開前武凜說的話,開了燈之後看到前兩天從櫥櫃裡拿出來的聖誕樹,以及散落在一旁零零散散的裝飾品,左手的重量提醒著進門後要先到冰箱前,把這個瀧叔塞過來的蛋糕冰起來。
洗過澡後擦拭著濕潤的頭髮,緩緩地走向客廳的那個角落,不顧著頭髮尚未吹乾,慢慢地將小裝飾掛在樹上,將燈泡小心翼翼地繞在樹上,插上插頭,關燈。
一室的漆黑,只有面前的小樹上燈泡閃爍的光點,向著落地窗的方向看去,沒拉上的窗簾後頭是街上繁星點點的燈光。我走近落地窗,將窗簾拉緊實了便躲回臥室裡,那些點點亮光堆積起來的溫度,在這時候看久了實在有些灼人。
我壓根都忘了我的頭髮還沒吹乾,身體久違的捲著被子縮成了一團。我知道他的職業不容許耽誤,所以我不能覺得寂寞。
「只有一點點而已……」我閉著眼小聲的呢喃著,像是在安慰,也像在催眠。
──
深夜,房間,一個人的雙人床上。也許因為下午的那杯美式,我其實沒甚麼睡意,緊閉著眼其實只是不想看到滿室的漆黑,思緒雜亂的想著一些其他的事情,試圖分散掉注意力,想藉此慢慢地進入睡眠。
「喀擦──」玄關鎖著的門輕聲地被打開,進門的腳步聲如以往那般輕,儘管閉著眼還是可以想像那人聶著手腳小心翼翼的在房子裡來回走動著。
過了一陣子,後方的床塌陷,熟悉的溫度從後背緩緩的包覆著。
「聖誕快樂。」男人話才剛說完,客廳的鐘不多不少的正巧敲了十二下,我輕笑了下,整天的情緒簡單的被四個字撫平。
──
男人就像以往一樣,習慣性的將臉埋進頭髮裡,隨後「……妳又忘了吹頭髮了齁!」強硬的扳過女人的身子,看著眨著眼一臉無辜的樣子,嘆了口氣將她摟進懷裡。
「……真的被武凜帶壞了。」男人認命地在頭頂上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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